【GGAD】回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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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wenty
“是我。”
阿不思和盖勒特听到那个声音后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，两双眼睛里是一模一样的理所当然。
异瞳的先知者从夜色的阴影中走出，但他看起来异常疲惫，脸色苍白得像一个幽灵。
“如你们所想，我们属于两个世界。”
“所以，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？”
“我没有很多时间了，所以我们长话短说吧。记得埃洛伊斯·敏塔布吗？”
盖勒特看起来并不很想回答另一个自己：“这和我们出现在这有什么联系？”
“她在1899年用时间转换器回溯到了1402年，”阿不思回答道，“被困在那五天之后才回到1899年，但是她导致的时间混乱让25个巫师凭空消失。她回来之后，五个世纪的年龄叠加在她身上，人们把她送到圣芒戈，但是没能救回她。”
盖勒特的语气带着一贯的嘲讽：“后来无能的魔法部不得不回收所有私人时间转换器并加以管控，没有比这更蠢的做法了。”
“所以在你们这个世界，她做了什么？”阿不思问到。
“更糟。她没在1899年开始那个愚蠢的计划。那个见鬼的实验1902年才开始，但她该死的弄错了。”
阿不思更惊讶了，格林德沃的教养和他平时的作风并不会让他用这样的措辞，这位敏塔布小姐显然做了些后果很严重的事。
“她没有回到1402年，反而到了1945年，众目睽睽下她凭空出现在麻瓜的战场上，几个拿着武器的麻瓜士兵试图靠近她，但她竟然用咒语击昏后他们之后幻影移形跑了！没人知道她会出现在那，没有任何麻瓜屏蔽措施，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。”
阿不思皱起了眉：“魔法部什么都没做吗？”
对面的人迟疑了一瞬：“那件事，发生在……决斗前。”
后果可想而知。
各地的魔法部为了对付巫粹党忙得焦头烂额，根本无暇顾及麻瓜世界的战场。
而麻瓜们连年遭受着战争的苦难，亲人不断罹难的消息让他们悲痛欲绝，政//府逐年增长的军费支出也让他们早已不堪税收重负，然而刚嗅到一点久违的和平气息，就发现有一群特殊于他们的存在，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他们的生命，毁坏他们的城市，他们信奉的科学无法解释这样超出自然的力量。恐慌是他们的第一反应，尽管并不知道大部分巫师对于他们的态度，但显然那位女巫没能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，宗教和历史原因在一旁煽风点火，尚未平息的仇恨很快再度被点燃。
“他们开始大批量地搜捕巫师，像中世纪的猎巫活动那样，哈，这倒是让他们变得很团结！一些狂热的灭巫派麻瓜趁机上台，借此为他们的战争找寻借口，以维持麻瓜政//府那点摇摇欲坠的公信力。他们出台了一些政策，很多麻瓜出身或者混血的巫师被他们的亲友出卖，被关到所谓的巫师集//中//营，像德国麻瓜们做的那样，据说隐瞒不报的人一旦被发现也会被丢进监狱。”
格林德沃的声音听起来苍老又无力，丝毫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，“各地的魔法部或多或少地受到了袭击，人员伤亡惨重，没有所谓的‘政//府’了。阿尔，阿尔找到我，我们把剩下的巫师召集起来，凑出一支临时的盟军，总部设在纽蒙迦德，试图救出那些被困在集//中//营的巫师。”
“你们成功了吗？”这次连盖勒特的语气都变得十分严肃。
格林德沃冷笑了一声，阿不思从没听过他嘲笑自己。无论是戈德里克山谷的少年还是后来叱咤风云的黑魔王，讥讽，嘲笑永远是向着别人的，不可一世这四个字仿佛生来就为他量身打造。
“我们失败了。”
“那他妈的根本就没人可以救！所谓的集//中//营是个屠//宰//场，到处都是巫师的尸//体，泥土都被鲜血浸透了！”
即使知道这些事还未发生，阿不思依然感到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，寒意层层浸透了他的身躯，连灵魂都不寒而栗。
“开始我们试图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阻止她，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改变，我们只是创造了一段会在历史上发生的未来，超出时间转换器的使用限制也给我们带来了严重的后果。
50年代的时候，麻瓜提出了所谓的平行宇宙，无论相信与否，这都是我们最后的希望，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验证了，巫师正在灭亡，我们只能赌一把。阿尔和我没日没夜的研究，最后我们把目光投到了死亡圣器上。
阿尔认为死亡是所有世界的终点，所有的‘平行宇宙’最终都在那交汇。传说人死之后会到达灵魂引渡地，而同时拥有三件圣器的人会在死后拥有一次选择是否复活的机会。阿尔把引渡地看作一个去往其他世界的中转站，通过利用死圣带来的机会，或许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。
后来我们研究出了一个灵魂牵引术，为了在你们的灵魂离开躯体之后把你们带到这个世界。你们不属于这里，当然也不受这个世界的规则管制，所以我们无法改变的事，对你们来说则未必。”
“但这不会成功的，”阿不思看起来十分冷静理智，但盖勒特依旧能听出他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平稳，“我们的到来并没有改变坎德拉和阿利安娜的死亡。”
“但你们确实延迟了她们的死//亡，甚至影响了她们的死因，而你们也并没有在这件事后决裂不是吗？如你所见，过度使用时间转换器的后果是那些多出来的年龄不断叠加在我身上，我只能靠不断地继续使用它来暂时逃脱死亡，换种说法是，我被困在了时间里，但也因此我能看到很多你们看不到的事情——宇宙有它的规则，你不能改变一件在大多数世界都发生的事，即所谓既定的命运，但敏塔布事件并没有在你们的世界发生，或者说，产生了另一种结局。”
“你怎么能确定？”
格林德沃看向阿不思，眼神中有一种平静的温柔和眷恋：“如果是那样的话，你就不会在这了。”
他在透过他看另一个邓布利多，或者说，那个属于他的阿尔。但既然他并有出现在此，阿不思心下了然。
“‘我’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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